如果不是他亲眼见识过时雾从他收地抢夺战机控制权那蓬勃又强大的精神力,他几乎要以为,他这是受不住精神镣铐带来的威压,意识涣散了。

陆厄让人打开牢房门,护卫队队长阻止:“陛下,您现在精神力受伤,而他可是sss级……”

“没事,他戴着精神镣铐呢。”

陆厄踏进阴暗的牢房里,伸手掐住时雾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时雾向来明亮动人的眼眸却好像是去了生机,不再如森林一样盎然。

恍若一潭长满青荇的死水。

“陛……下。”时雾说话声音都格外缓慢,“对不……起,我……”

“这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解决的吗。”

陆厄不顾劝阻,将所有人都喝退,他看着那容貌清贵,即使穿着最落魄的囚服,被铁链锁着依旧漂亮得动人心魄的那张脸,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帝国的叛徒,是囚犯,是应该被流放甚至判死刑的罪人——你还敢绝食,你觉得你能威胁的了谁,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简直可笑!”

陆厄冷哼一声,手上力度加大,顺着他的下颚往下勾住他脖子上的精神镣铐用力一扯,“是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是不是。”

“刺杀不罚你,政变不关你。”

“你的胆子就越来越大。”

陆厄指尖微微收拢,手指在他细白的脖颈上掐出几道红印,他脸色一沉,手指松开。

时雾顺着墙

壁滑落,跌在地上。

“我会让你牢牢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单薄的囚服比不上坚韧的军服,一扯就破。

时雾的身体上每一处伤痕都被完美地治好——事实上,医官说他也根本没什么外伤,至于昏厥的原因,可能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吧。

打击,你也会被打击。

也是,虫族没有杀了我,你害怕被我报复,所以吓得直接昏过去是吧。

你也知道怕。

陆厄将他衣服扯开,扶着他的腰,掌间触感细腻如玉,仿佛是在熊熊怒火上淋上一场春雨,他犹豫两秒,还是解开披风,铺在在冷硬的地下室石砖上。

然后才将人扶着躺上去。

时雾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他低头下去狠狠咬上他得嘴唇,对着那颗唇珠厮磨啃噬。

漂亮的军官眼睛却雾蒙蒙的。

像是隔着一层纱布,看不真切。

只在被狠狠咬住舌尖的时候轻呼一声,在厚厚的披风上扭动挣扎,无力地推拒着。

“乱动什么,没有将你送去军事法庭直接处死,已经算是我对你仁慈,像你这样的叛徒,就应该放在绞刑架上活活……”

啪嗒。

一颗生理性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陆厄的手背上。

陆厄的话戛然而止。

心脏仿佛被什么攥住,但是更快的,更为凶狠的话从他口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