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贫穷,又沉默寡言的许沉居然是这么块硬茬,刚刚几次动手间,他们发现许沉可能是高中时期散打冠军传言不假。

这次时雾可真是踢上一块铁板。

“程哥,咱们……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周陵看到他唇角的血,晃了晃神,“我在车里都有给你放常备药的,拖久了更疼,先去敷点药。”

时雾点点头,又打下周陵想要摸一下他嘴唇的手,“什么药,老子需要药吗,就这,一天就好了,一点都不疼。滚滚滚,你们一个个都少在老子面前晃悠,看着心烦。”

那一群人闹哄哄地来了,又闹哄哄地离开。

药效渐渐过去。

许沉又拿冷水吸了几次脸。

看着镜子里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他长吁一口气。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火热的痛感。

没有想到。

那张牙舞爪的小少爷完全就是个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他捡起一旁的玻璃瓶,目光森冷:竟然还随身携带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可见他私底下是多么地放浪不堪。

这一回他咬得很重,时雾应该再也不敢拿这种东西招惹他。

许沉收拾了地上的一些杂物放回布袋子里,拎着下楼的时候,却好像听到旁边树林子里有些动静。

这偏僻的楼鲜有人来,许沉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就往边上走了两步。

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浑身湿漉漉的背影。

时雾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拿着树岔子正在地上乱花,声音委屈极了。

“我没亲过别人!”

“许沉是个王八蛋!”

“我还不如关派出所呢……嘶,好疼。这药一点用也没有,破东西!”

许沉:“……”

越说越气,一脚踢翻旁边的水瓶。

许沉看到时雾又从包里取出一瓶新的拧开。脚边上边上粉末哗啦啦掉了一地。

奇怪周陵明明和他说这个药止痛有奇效,三分钟见效,怎么还是那么痛!假药,他该不会给了自己假药!

要不是许沉把他积分又霍霍完了,他怎么会连系统一百积分一瓶的一次性止痛药都买不起。

“为什么我嘴巴还这么痛,这药根本没用吧,又贵又难吃。”

“我当时应该咬回去的。再来一次我舌头给他咬断……哦,没有再来一次。”

“他是狗吗。”

又动手撕了一包往嘴里倒,又洒出大半包,时雾抬头吨吨吨正要用水送服。

许沉看了眼包装袋,忽然眼皮一跳,冲上去直接将他手里的水瓶打落。

时雾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