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依然是不大好。
卢清越已然是走到了跟前,看了看小赵的伤口,不深,但是挺长,忙说,“赶紧带他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小娟一听,也是慌了,忙扶住小赵的胳膊,将人带出了大宅的主楼。
而郑郁林还是满脸怒容,看也没看卢清越,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来抽。
卢清越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看他。
一瞧这阵仗,佣人们互相对眼色,然后很有默契的都退出了大宅主楼,把门也给带好了。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郑郁林和卢清越两个。
郑郁林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垂了几缕在前额。
他伸手往上捋,却没什么用,头发又落下来。
烦躁的不再去管,他把快吸完的烟碾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又取了一支来吸。
这还是卢清越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郑郁林从来给人印象是沉稳又不露声色,言谈间非常有风度。
生意场上,多大的得失,没见他皱过眉头,或者笑得多恣意,永远是那幅看上去运筹帷幄,风雨不惊的模样。
今天这又打又闹的,真是罕见极了。
卢清越站在那静静的看了会戏,心里也想通透了。
他这十分的气性里,估计四分是冲着抚林,另外六分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也不会给她撂脸子。
两人虽然是假夫妻,但自从卢清越穿过来这段日子,他们别说红脸闹气,郑郁林就是连句尖酸的话都不曾对她说过。
今天这动刀动剑的,说是冲着抚林,可孩子也没在跟前,还不是演给自己看得么?
要不就说这后妈不担沉重,大半夜的,牺牲休息时间,去管继子的破烂事,回头人家亲爹还不领情。
这么一想,卢清越心里也有了气,几步走到郑郁林跟前,将他刚点燃还没吸的香烟从指间夺过来,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你这是在哪儿受了气,回来要拿孩子撒?”
卢清越绝没有惯着郑郁林的想法。
他是东林集团的董事长又怎么样?他能管东林集团,但管不着她这个家庭主妇。
自己也不欠他什么,替他管家管孩子,还管出错了?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谁还怕谁不成!
卢清越平时是个十分理智清醒的人,但此时也禁不住头脑有些发热。
郑郁林抬头,看看她,发现卢清越表情倔强,脸还有些粉,许是动了真气,有点上脸。
他心里莫名有些慌,但还是端着脸色,没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