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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聂骁也只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的用料相当丝滑,跟明玉昭的红衫是一样的。

袍子是刚上车时被婢女送来的,很显然,明玉昭在车里那么随便,聂骁也不能搞得太周正,不然那么一松一紧的,明玉昭看着岂不是很闹心吗?

聂骁对这样的小事无所谓,当时就换上了。只是上身以后他才发现,这黑袍也太轻薄顺滑,穿着跟没穿似的,哪哪都不自在——但明玉昭就是有这个感染力,聂骁跟他待在车厢里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又又习惯了。

到现在,聂骁坐拥十几套料子与做工有细微不同然而他基本分辨不太清楚的袍子,已经可以在出个恭、吃个饭、睡个觉、出个汗之后,非常顺手地抓一套洗干净了的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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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明玉昭直接陷入毯子、软枕里不同,聂骁是坐在一个蒲团上的——对,就是明玉昭特意给他准备的修炼蒲团。

聂骁想着自己得投桃报李,就没用极限修炼的方式,而是一边不紧不慢地吸收元气,一边随着明玉昭的指示陪他打发时间。

现在是下棋时间,明玉昭的棋艺还可以,而聂骁以往是没什么工夫学,现在陪了几局以后就通了,还真能跟明玉昭你来我往,各有输赢。

明玉昭对聂骁的做法很受用,

心情一直保持着愉悦。

聂骁一边下棋,一边随口问道:“进城以后,除了截胡,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明玉昭想了想,说:“随便玩玩吧,下一个可以截胡的还不到时间。”

聂骁一顿,说道:“玉昭,既然你已经从梦里知道了一切,就不要总惦记着林浩了。”他见明玉昭瘪了瘪嘴,又安抚他,“我知道他一定是很大的威胁,你才想把他扼杀在萌芽里。但如今是他在明你在暗,你也不用太心急。心急伤神。”

明玉昭哼了哼:“那你说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