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吃饱了,也给她夹菜,奶里奶气道:“多吃些。”

胤禩端起酒杯,给众人敬酒,笑着道:“这刚粗率的号脉,没有细诊,许是不大准,还望兄弟们见谅,莫往出说。”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这前头几个月都危险,怀孕的女子何其多,但是能保住的真没几个。所以都要低调行事,免得闹的人尽皆知,最后却没孩子降世。

等用过膳,众人都散了。

胤禛单臂抱着弘晖,施施然的走在街道上,天色已晚,街上没什么人。

有飘零的雪花,有呼啸的北风,有两人的交谈甚欢。

等回府,远远的就能看见门口一灯如豆,正静静地等待着。走近了果然是乌拉那拉氏提着牛角灯,满脸温柔的看着两人。

“先前给你那盏八宝琉璃灯怎么不提?”胤禛长臂一伸,接着夜色将乌拉那拉氏扣在怀里,低声问。

“舍不得。”那是他送的,自然意义非凡。

她告诉自己要清醒,男人的疼爱最不值一提,却总是沉醉在他不经意的温柔里,意乱情迷。

胤禛轻笑。

闷闷的笑声就在耳畔,乌拉那拉氏娇嗔的横了他一眼。

三人施施然的回了正院,一路上絮絮的说着话,说今天胤礼送到德妃处养着,说八福晋有孕的事。

乌拉那拉氏挑眉:“有喜了?”

她抿着唇,没说话。

女子有孕,向来就不是幸运的开始,而是厄运灾难降临的征兆。

你需要在孕期难受的时候,贤惠的给相公纳妾,给他派好谁去伺候,亲自安排洗干净了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