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马的时候,胤禵又把人拎着后脖颈,跟拎着小乌龟一样拎进府上。

刚踏过门槛,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冰凉如冷玉的声音:“十四?”

胤禵听着这声音,就觉得头皮一紧,回头不耐烦的说:“不是我又是谁?”

他把手里的崽栽在地上。

两人的视线顿时汇聚过来了。

就见——

走时打扮齐整的崽,这会儿跟被人揍一顿一样,小帽子歪在一边,披风也散了,眼眶和鼻头都红彤彤的。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胤禵在自家冷面哥哥凌厉冰寒的视线中,试图挽救一二,然而他哪里侍奉过幼崽,那歪着的小帽子被他弄掉了,露出被压的东倒西歪的两个揪揪。

他顿了顿,装作没看见去整理披风,手劲大了点,把玉扣给揪下来了。披风坠地,晖晖崽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冷颤。

胤禵讪讪一笑:“四哥家这东西质量有些虚啊。”

他唱了半天的独角戏,四哥一句话都不接,胤禵顿时也不慌了,索性把小崽子又拎起来,夹在怀里,昂首阔步的往院子里冲:“走吧。”

弘晖被他逗的咯咯笑。

在半大小子的怀里,那真的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他乐的抱住胤禵的头,大声嚷嚷:“冲鸭,远离怪兽阿玛~”

胤禛神色愈加冷凝。

怪兽?阿玛?

他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胤禵一路冲进书房,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怀里还搂着崽。

等看到胤禛黑沉着脸走进来,胤禵又啧啧称奇:“你这么个性子,是怎么生出弘晖这么软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