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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清是失望是沮丧还是既然留不住,那就道个别吧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起身向沈宜之敬酒,说了番话,她没忍住,说她会永远记得这个夏天的她们。

然后,她无法再在沈宜之的面前待下去,借着其他人敬酒合影去了其他桌,喝多了。

她的记忆只到去了露台为止,再后边怎么样,就没印象了。

但即便不记得,从能她刚才醒来时紧攥着沈宜之的手看出来,肯定是她发酒疯不让人走的。

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宁稚靠在桌边,离床几米远,她捏着矿泉水瓶在手里玩,尽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她看向靠在床头的沈宜之。

窗帘拉着,只留了一条缝,漏进了一线光,正好斜照在床上,落在沈宜之的身前,虚虚实实地照出她的面容。

她也在看她。

宁稚没敢跟她対视,忙移开了目光,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瓶子,顿了顿,状似随意地开口:“昨晚……”

一说话,才发现她的嗓子是哑的。

宁稚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昨晚麻烦你了。”

她站得有些远,沈宜之看不清她的神色,却从她的语气与话语里琢磨出了些许无所谓。

沈宜之静默片刻,才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宁稚心一紧,脱口道“不记得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喝成那样子确实容易断片。

不记得也好,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