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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懂,更加悲哀。

正因为懂,更加无法放手。

“我知道的。”沈宜之安慰她,“池生懂,你也懂。”

宁稚点点头,紧紧地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巾。

梅兰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番宁稚的眼睛,还好,没肿。

“刚刚那条过了吗?”宁稚问道。

梅兰说:“没过,哭得不対,这里不能哭得这么放,得收一点,情绪也不能太激烈,要压抑。”

她没多形容,因为宁稚能明白,她现在将角色吃得非常透,连细节都把握得极为到位。

宁稚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演法,也觉得有点偏了。

池生会哭,但要压着哭,她尝到了感情的苦涩,明白她们的处境,是那种痛,但喊不出来的压抑。

梅兰讲完又出去了。

留下了宁稚和沈宜之待在这里,还有一些做着自己的事的剧组人员。

宁稚发现,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抗拒入戏,害怕入戏,变成现在的坦然积极。

她看了看沈宜之,沈宜之也在看她。

“我刚刚那遍是不是演得很差劲?”她问道。

沈宜之想了想,没有直说好坏,而是说:“你刚刚哭得像是委屈了很久,却连哭都不敢大声。”

宁稚抿紧了唇,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