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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明明已经淡了,半个月没见面了,可池生还是一看到她就跑到了她身边。

骄阳灼人,阮茵梦抬头,看到池生发梢间流下了汗,沾到了她的后颈。

她能控制住自己不回应,但这一瞬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尖碰了碰池生领口的皮肤,手心贴在了池生的脊背上。

池生安静了下来。

她们一起回家,自行车骑进了门前的那条栽满了泡桐树的小巷,小巷旧旧窄窄的,是世界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她们更渺小,是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两颗微尘。

镜头从后方拍摄宁稚载着沈宜之远去,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渺小。

沈宜之的手心贴在宁稚的背上,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出,宁稚停了下来,伸腿撑住了车,她没提醒沈宜之下车,也没有回头,

沈宜之在她的身后,她们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直到落在后头的一群人跟了上来递毛巾递水,宁稚才感觉到身后一轻,沈宜之站了起来,走开了。

宁稚低下了头,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感到一阵无处发泄的难受。

分不清是为池生,还是为自己。

下午的时候,江鹏来了,宁稚要离组两天,去赶一个很重要的通告,这是一早就说好的,梅导爽快地放人。

宁稚跟着江鹏离开,离开前她下意识地寻找沈宜之,然而把片场的人都看遍了,也没看到沈宜之。

可能是在休息室。宁稚有些失落地上了车,去机场。

路上听江鹏说了半天有多赶,又说了半天这个年中盛典有多重要。

宁稚只是看窗外,江鹏发觉了不对,停了下来,询问地望向羊羊,羊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