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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在超市里的举动,她无法反驳她,无法宽慰她,也没有资格做出任何保证。

她红着眼睛看了阮茵梦一会儿,转身开了门,离开。

这一段拍了好几天,在最后一幕对峙前,宁稚问过梅兰,这个过程里,池生的情绪应该是怎么样的。

梅兰想听听她的理解,便让她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沈宜之也在一旁听,宁稚不由地紧张,怕说不好。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应该不会太意外。

梅兰听到这一句,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笑道:“仔细说说。”

宁稚稳了稳声,讲了下去:“池生和阮茵梦相处,阮茵梦是什么样的人,她即便不全了解,也应该了解了大概,阮茵梦对她是什么感觉,她多少得有些数,阮茵梦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干干净净的,喜欢她年少的天真与意气,但有这些特点的人很多,并不只有池生。她对她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池生都明白。”

梅兰饶有兴味地重复了一遍:“池生都明白?”

宁稚点点头,她下了很大的工夫揣摩池生内心的变化。

“唔。”梅兰若有所思,接着问,“那你觉得池生这时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宁稚答:“梦醒了。她都知道,可她不愿意接受,像是做着一个半睡半醒的梦,被彻底地打碎。”

“半睡半醒的梦?”

宁稚道:“她不敢彻底陷进去的,一段感情是什么样的,身处其中的人最清楚,只是有时不肯认清罢了。池生始终留着一份清醒,顾忌着奶奶,顾忌着阮茵梦的职业,顾忌着她很快就要去上大学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自己也会醒过来。”

可是阮茵梦却在梦最美好的时刻,亲手将它戳破打碎。

这些是宁稚的见解,她说完,梅兰望向沈宜之:“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