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的长发散开了,楚玉楼调整了下帽子,修长的手指将一支黑色百合花插在前兜。银色雕花的扣子倒映着黑色皮质手套,青年体那无处隐藏的魅力只需一个带笑的眼神便能传达。

金阙张了张唇,不知道是渴是痒。

“我想他们的对话不会这么早结束。”低哑磁性的声音和月光下的大提琴一样优雅,楚玉楼将发过信息的通讯器放好,对着金阙伸出手,“有幸请你喝一杯吗?”

金阙伸手扯了扯领结,他的视线从那凸起的喉结转到深邃的眼睛:“喝冥府的石榴酒吗?”

他的声音亦低了几分,而眼睛如夜色般深沉。

疑惑和试探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就算从未有人点破,似乎也说不上开始,但很多事就如呼吸一样自然而然地发生。

他看明月上瘾,焉知被注视的明月不会上瘾?

少了那双凝视的眼睛,夜晚都会变得寂寞。

行人如水,他们绕过道路中间的石头,却从未想起去仔细看一眼。

两个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在那里,银发的男人穿着军装,黑色的手套缓缓

滑过胸口黑色的百合,他的嘴唇像血一样红润。

而黑发的男人一直看着他,黑色正装束缚着他狂躁的灵魂,有些发白的嘴唇勾着浅浅的笑,眼睛里盛着蜜似的醉意。

他们应该一模一样,像镜子的两面。

少年时如枝头带着露珠的鲜花和盛夏翠绿的叶子,而青年时好似成熟的果实和馥郁的美酒。

他爱鲜花和绿叶,也爱果实和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