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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边跑边贴他额头:【我可不想看到那个小剑修也捅你九刀。再者,你不是要去东海找那一条垂涎你的大鱼吗?】

这话让人槽多无口,晗色气急败坏地叽叽咕咕,哑巴将他定身在怀里,只留一张骂骂咧咧的蜜一样的嘴巴。向着东方而奔。身后,有狐狸细细的呜叫声随风飘来,如泣如诉。

哑巴抱着他愉快地跑,畅想着这段最后的旅途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一夜,芦城的许多人都在梦乡当中做了一个奇妙的梦,似有一陌生人,在他们的头顶上喊了一连串“混蛋”。

长夜漫漫,晗色把能认识的字眼通通骂了一轮,骂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哑巴也停下了。

“你他娘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晗色被他放在地上,他喉咙冒火地继续斥责,耳边隐约听见绳索摩擦的声音,没斥责完,哑巴忽然过来捏住他下颌,唇就叫他覆住了。

“!”

温热的水流猝不及防地闯进唇舌里,他本能地吞咽了两下,嗓子登时舒服了许多。

哑巴渡完水,又在他唇瓣上流连摩挲,还没解够馋,就被他用力地咬住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哑巴索性放开,扣住他的后脑勺卷进去扫荡。

晗色被亲得不住后仰,当真是要被气得撅过去了。偏生在这种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极为深刻凛冽地体悟到拥吻的亲密性和眷恋意,身体反应战栗,心里则感觉到危险过了头,惊涛骇浪地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待亲到他几欲窒息,哑巴才松口,他一夜跑出了芦城,此刻正在通完另一座城的小路上,他抱着晗色停在路旁的一口井,给他渡去一口水润润喉,也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术。

身体一能动弹,晗色就跳起来揍了他一拳,揍完便猛的转身要往回走,结果步子太大,一头撞在了一棵树上,“咚”得往后踉跄着后退,又叫哑巴抱住了。

晗色小脸皱巴巴地去摸额头,背靠的哑巴胸膛快速起伏着,听得他越发生气:“你是不是在嘲笑老子?!”

哑巴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憋着笑,往他额头上哈气:【我怎么会笑你呢?】

晗色还是感觉到他胸膛在憋笑似的起伏,气得找不着北:“你分明就是在笑,你都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