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喝得半醉,窝在沙发里,盯着面前半张桌子的空酒瓶和乱七八糟的烟头,混乱的思绪第无数次胀满大脑。
近来她的心越来越乱了。
尤其是发现许多事情的真实情况似乎并不是她记忆中那样之后。
姐姐……
姐姐好像比想象中更需要她。
不是帮助后辈,也不是单纯地扶持一个穷学生,更不是解决欲望的载体。
是「需要」。
她需要她。
就好像那间铺满白桌布,白沙发罩,白床单的干净出租屋,有一角空缺了许多年。期待着、需要着一个同样洁白的新家具住进去。
无疑,21岁的年轻的夏星眠,就是最适合的新家具。
——你该被搬进去了。
夏星眠望着头顶刺眼的光,仿佛是在和多年前的自己对视。
她说:你该去待在她身边了。
夏星眠叫唐黎给小夏星眠发短信,让她到ktv来一趟。
她喝得太多了,等待的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小会儿。
直到小夏星眠吱呀一声打开门,门转动的声音在空洞的伴奏里挺明显。她睁开眼,嘴里还含着半根已经熄灭了的烟。
唐黎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留她们两个人独处。
小夏星眠只是面无波澜地站在门口,不愿再向前走任何一步。
两句没意义的打招呼后,年轻的她倔强地扬着下巴,两只手握成细白的拳头,溪水一样浅得直见底的乌色瞳孔盯着她。熟悉的傲气。
“你又想怎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