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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英厂的沙发有一米八,长度是够的,硬度也不至于让人觉着不舒服,韩江怕弄醒她,小心给媳妇擦了脸,又给她脱了鞋,略泡了下脚,把沙发靠枕给范晓娟撤了,最后找了个毯子给她盖上。

第二天范晓娟起来,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

居然也没有腰酸背疼的,这沙发的质感还不错,躺着很舒服。

她带着几箱牛奶,摸到了村支书的家里。

说明了来意,把原始的土地证放在书记面前,刘书记也傻了眼。

他眯起眼睛,又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狠狠看清楚了,范晓娟这证是一九八二年办的,那是九年前,那会儿范母还没过世。

范晓娟另外又掏了个契书出来,上头有当初分家立的契:“我也不瞒您说,为啥别人家都是儿子袭了地,我们家是闺女拿走了房子拿走了地。概因我那两个舅舅拿走了我外婆大部分的积蓄,我妈什么钱都没分,当时谁也不想要那几间破屋子,这才给了我妈。

当时我妈病得不轻,怕这事儿掰扯不清楚,于是才让他们两兄弟立了契,但是土地证是过户给我的,不是不愿意给我哥,我哥当时去了部队,户口也转走了,咱村里的土地不是要过给咱村里的人,因此我的户口这些年都没转走。”

户口本也掏了出来。

上面一字一句的写的清清楚楚,她范晓娟现在是尊贵的农村户口,落户地点就是本村。

刘书记作为村支书,看见这张小纸条还是有印象的。

只是有些人长期在外面,脸跟名字对不上号。

看到范晓娟的名字,就勾起来刘书记的回忆:“哦,是你,难怪呢。”

不过秉承着甩锅政策,刘书记还是要说几句场面话的:“小范啊,你说你这些年也不回来,跟村里的人都疏远了,谁也没想到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