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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找你打听个事情,就是旁边的房子,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重建的吗,谁在上面盖房子的?”这大爷家就住在范晓娟家旁边不远,村里头的事情都传不远,这种事情不用怎么打听一下子就能打听出来的。

“你说瘦娃子家的房子啊。”这大爷估计记性不好,讲人名都是按体型特征。

范晓娟回忆了一下,似乎她大舅就是个瘦子,她点点头:“范铭成,您记得他吗,高高瘦瘦的,个子很高,以前很瘦的。”

后来年纪大了,像个发面馒头一样的也发起来了。

老人回忆了一下:“你是瘦娃子家什么人?”

范晓娟:“我是他外甥女。”

老人摇着蒲扇,一边赶蚊子一边说:“你说瘦娃子家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以前你外公是个大地主嘛,解放前闹了一场饥荒,把地都分了,这不搞运动那几年所有人都倒了霉,就你们家没什么事,还是你外公厉害啊……”

一扯又扯远了……

范晓娟不得不把老人的话头从天马行空楞是扯到正轨上:“大爷,就是他,他是我外公,七几年的时候才过世呢,您还记得他不,我就想问问,我们家这块地基——”是谁在盖房子啊。

老人:“哟,原来是你啊,可怜你外公,就没赶上好时候,你外婆那个时候生了三个孩子,每天饿得嗷嗷叫,要不我说你外公有本事呢,土地他是没留下来,可是他留了大黄鱼,解放后藏起来了,后来挖地三尺死活啥都没找出来,你舅舅他们就是分了那个钱,去南方做生意发了财的。”

范晓娟:“……”那是我外婆偷摸摸的留下来的,这老头子在外面吹牛,可从不说自己没本事,败光了家产。

陈年往事了,当初舅舅们拿走的钱不少,她妈才拿了个最不值钱的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