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来打听邓贵的,马向华嗤了一嘴。
“就他那德行,你别说,整威风是好的,我跟他是同一年来厂子的,刚开始关系还不错,那会儿厂里头还红火着呢,咱们年纪也差不多一般大,我当时在学徒,他在厂里当保安,都算不上正式工。”
七几年的时候,厂子里头的正式工名额可紧张了,不过像邓贵和马向华这种从乡下地方过来,能进到城里,吃上半个本子的商品粮,已经在村里算是很出息的那种了,范晓娟的亲妈也是从农村爬出来的。
她懂那个年代的艰辛,于是点点头。
“那会儿厂里头没这么多缝纫机,好多时候都是靠手工缝纫,那会儿厂子里有一半的东西,都是靠手工缝出来的,后来我又找了师傅去学缝纫,慢慢的才转正,再后来我见邓贵还是个保安,也想劝他学点东西,产线有事情能帮个忙搭把手啥的,可惜这人啊……”
剩下的话马向华没说出口。
这人就是看不起女性,他觉得让马向华叫来叫去的,挺丢脸,双方关系越来越差。
范晓娟问:“你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不?”
这个问别人可能不清楚,可马向华知道:“他家里有个老婆,生了个女儿。”
一个女儿?
可是范晓娟听到了,他们那天说的是两个女儿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是几个女儿?”
“一个啊?”马向华笑了笑:“邓贵早就转京市户口了,只有一个名额,不可能生二胎的。”
范晓娟明白了,她这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了。
邓贵的灵感来自于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