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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就去找朱厂长说说,我觉得他挺看重你的。”小孟说。

范晓娟笑了笑,这咱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邓贵肯定是豁出去了,再说朱厂长虽然还是厂子里的一把手,可厂里还有党群办,管着党群关系的党委书记,还能压着朱厂长一头。

而且像邓贵那样的,动不动还拿他出身说事儿,整得他好像代表了所有的劳苦大众一样。

你跟他掰扯,他就跟你唱苦情戏。

这种人,就好像人体里头的肿瘤一样,无论哪里都有。

但,只要他不爆发,不作妖,不扩散。

她是带着一腔热忱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事情刚刚起了个头,怎么能让这种人破坏了美好的前进的目标。

就在她手里头拎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被小孟一把抱住了后腰:“范姐,咱们犯不着跟这种人过不去啊,有事情咱们好商量,这不是也是传闻嘛,厂里面大部分人是相信你的。”

“怎么,你以为我要干嘛呢!”

小孟可不敢松手了,她手里拎着把椅子,一看就是近身攻击的武器啊。

冲动是魔鬼。

这范姐啊,啥都好,就是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

小孟苦口婆心的:“邓贵是什么人,混满了日子就准备退休的人,你跟他计较做什么,那种人说的好听叫基层群众,说的不好听那是混时度日,可你不一样啊范姐,你可是八九点钟上升到头顶的太阳,是厂里的希望,咱可千万别犯浑,也千万别跟他计较呢。”

是呢,小孟我可真是谢谢你呢。

腰都快要给她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