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可以吃皮。”
“没关系。”
“可是苹果在氧化了……”
乔屿在某些时候,脾气比较执拗:“很快。”
乔墨看乔屿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看了眼时间,给钟点工阿姨发消息,希望她能帮忙给小黑准备今天的食物和水。
他仰头看挂着的吊瓶,问:“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我有吃。”
“医生说你还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起码三天才能出院。”
“我的猫……”
乔屿让他不必担心,手中握着的苹果削皮到一半:“医院不方便带猫,你的猫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乔墨迟疑了下,为难地说:“可是……”
乔屿的耐心时好时坏:“有话直说。”
乔墨咬了咬下唇:“可是它就是一只连罐头都不会开的小猫,委屈了还会哭。”
乔屿手中的水果刀一顿,生生朝着苹果砍入三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糟糕的话,神情严肃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乔屿不免想起昨晚,在风雨中与自己一般高大的砚池。
……这可真是一只足够强壮的“爱哭小猫”。
这么强壮的“小猫”,恐怕徒手捏罐头都能捏爆一箱吧?
乔屿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唇角朝下:“所以?”
乔墨被乔屿的态度搞得很是尴尬,他手指戳着被单,尽力鼓起勇气:“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乔屿拒绝:“我可以让别人帮你照顾它。”
乔墨不是这个意思。
在乔屿怀疑的眼神中,他的耳朵腾起一点淡淡的红,不好意思地请求:“后天……你能带它去做个绝育手术吗?”
作为交换。
乔墨积极地表示:“下次我……我可以送小白去?”
乔屿的手一用力,差点折断了手中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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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病房内跳脱的气氛,公寓内的砚池猛地打了个喷嚏。
都说在不感冒的前提下,打个大喷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讨论对自己不好的事儿。砚池神情恹恹的,不讲道理地把锅盖在了砚方山的头上。
全天下除了砚方山,还有谁会厌恶自己到牙痒痒?
想罢,砚池继续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煎熬地等待乔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