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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云乔在时,怀玉算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裴承思很清楚这一点,在云乔出事后,并没动清和宫旁的侍从,只严加审问怀玉,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云乔的动向。

但并没审出任何消息。

怀玉咬死了自己毫不知情,答得也有理有据,若他真做过欺瞒之事,早就趁那夜大火离开,又岂会老老实实留下来?

任是怎么问,也未曾改口。

他手中其实还攥着保命的底牌,最后却没用上。

也不知裴承思出于何等考量,并没想要他的命,审讯之中落下的伤痛,这些时日也渐渐养了回来。

他如今算不上清和宫的管事,很少露面,平素也就与青黛有所往来。

“近日天寒风大,仔细着凉。”青黛见他气色不好,停住脚步,特地叮嘱了句。

怀玉无声笑了笑:“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青黛的神情垮了下来,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常总管拿我当盾牌使,倒是越来越顺手。”

怀玉看了眼天色:“这时候过去,应当也用不着你了。”

除夕宫宴这样的大事,先帝在时都未曾出过纰漏,裴承思又没真到昏了头的地步,岂会不管不顾?

他坐上皇位,也就担了相应的职责,不可能随心所欲。

青黛迟疑着往前边走,才刚到,恰赶上房门从内打开,见着了满身倦意的裴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