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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不愿与裴承思“和好如初”,也做不到。

倒不仅仅是因着情爱二字,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乔记挂着陈景缺席之事,回去后,特地叫人去打探,第二日一早得了消息,才知道他昨夜竟是病倒了。

“陈太傅的身体原就不大好,这回旧疾复发,听人说,随行的太医在他的住处留了一宿。”

“昨夜晚宴后,圣上还亲自去探看过。”

云乔没料到这般不巧,一时无话可说,适逢裴承思过来用早膳,只好先将此事按下不提。

按着旧例,皇帝须得在头一日围猎下场。

裴承思换了劲装,骑那匹惯用的乌云踏雪马,背负弓箭,显得格外英姿飒爽。他临行前特地回头看向云乔所在的方向,等她轻轻摆了摆手,这才领着武将、侍卫们进了林场。

一队人马隐没林中,激起尘土飞扬。

云乔在原处坐了会儿,觉着无趣,便想着趁这闲空四下看看,没想到这一转,竟恰巧遇着了陈景。

他犹带病容,尚未开口,便先低低地咳嗽起来。

云乔被他咳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劝道:“太傅既是旧疾复发,为何不在房中好好歇息呢?”

“不妨事,”陈景面色苍白,神情却是一贯的风轻云淡,“臣对自己的身体有数,闷在房中不见得能好,出来转转也无妨。”

他抬眼看向云乔,意有所指道:“更何况,还有事情未曾交代。”

云乔起初曾有过怀疑,怕他托病不出,是要临阵反悔,如今不由得讪讪,原本想问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陈景却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是臣这里有事耽搁,不怪您平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