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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个书生,但这些年来颠沛流离,也能自己处理一些常见的伤痛。

夫妻间自是没什么避讳的,褪去鞋袜之后,云乔瞥见那红肿的脚踝,忍不住抱怨了句:“这京城怕是真与我相克。”

“哪有这么算的?”裴承思摇头笑了声,又提醒道,“会有些疼,忍着些。”

云乔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当裴承思替她推药酒时,却还是疼得险些叫出了声,咬着自己的衣袖才忍了下来。

裴承思见她疼得眼泪汪汪的,一时也有些不忍,但这伤总要处理了才行,想了想后开口道:“说点旁的分分神吧。”

云乔点点头,忽而想起另一桩惦记许久的事,连忙问道:“傅余回京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句才问出口,她只觉着裴承思手上的力气似是重了些,连忙又咬回了衣袖。

“他啊,”裴承思将力道放轻了些,想了会儿,如实道,“前些日子回京述职,我也见过了,的确是平城出身……”

也就是云乔被关在府中,未曾出过门,消息不灵便得很。不然早就该知道,傅余可是近来京中女眷们议论的重点。

与那些靠祖荫混吃等死的纨绔不同,傅余的功绩是实实在在靠自己挣来的。未及弱冠便有如此成就的少年将军,模样又生得俊朗,自然是讨人喜欢。

尤其是在围猎中大出风头后,不少待字闺中的贵女都打上了他的主意。

云乔听得津津有味,与有荣焉。

“你若是想见他,改日我安排个合适的时机。”裴承思今日格外好说话,没等她问,便主动提了。

云乔当即应了下来。

但随后又不免生出些顾虑。毕竟分别这么些年,可能已是见面不识,不知届时会不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