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被裴承思这般行事作风激得恼怒起来,拧紧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她们没能看顾好你,自然是要受罚的。”裴承思轻描淡写道。
云乔向来吃软不吃硬,原本的心虚被逆反盖过,回嘴道:“我犯什么大错了吗?不过是出门逛个夜市罢了,也值得殿下摆出这般阵势吗?”
裴承思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将屋中的仆从尽数赶了出去,冷声道:“你可知自己带回来的那妇人都做了什么?”
云乔愣了下,总算有些明白他这态度因何而来,神色稍缓:“栗姑她……伤了谁?”
“赵铎,”裴承思像是怕她不知晓一样,特地提醒了句,“平侯最小的儿子。”
云乔早就将京中达官贵人们的身份记得八|九不离十,听到这名字后,眉头皱得愈紧。
栗姑未曾同她讲过女儿侍奉的主家,如今看来,便是平侯府上了。她会千方百计地对赵铎下手,想必是得知了女儿身死的内情。
这么说来,平侯的家教着实是让人不敢恭维。
“赵铎昨日为人所伤,伤势严重,险些没能救回来。”裴承思垂眼看着她,“平侯连夜令人严查搜寻凶手行踪,寻到了这里。若非是顾忌陈家与我,只怕压根不会等到朝会之后寻我,昨夜就会找你要人了。“
云乔救下栗姑时,其实也料到可能会有麻烦,但并没想到竟会招惹上平侯这样的人家。她攥紧了手心,仰头问裴承思:“你想要我如何?”
裴承思并没同她兜圈子,言简意赅道:“将人交出去。”
第22章
单看裴承思的态度,云乔已经隐约有所预感,但真当听到他近乎冷漠地说出这句话时,心还是不由得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