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技巧,殷逐离迫敌深入,沈庭蛟低呼了一声,那紧致火热就那么紧握着他,他银牙一咬,殷逐离的唇上便溢了血。那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殷逐离的目光亮得几乎滴出水来。

沈庭蛟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比平日里热情许多,但他顾不上问。枯败的深草乱的形迹,殷逐离长发松散,青丝披满了肩头。沈庭蛟仰面躺着,碧空万里,阳光浸染了大地,她的额上汗珠密布,目光迷蒙若醉。

“殷逐离……”他无意识地唤她,耳中什么也听不清。那清秋雁鸣、枯木野草他都再不能感应,他紧紧抓着殷逐离的手臂,也不管那力道轻重。

殷逐离目光颠狂,粗喘与呻吟交织在一起,汗落如雨。

正抵死缠绵间,远处有人高声唤:“九爷?母妃?”

是张青。

沈庭蛟正值紧要关头,眼看就要不支,殷逐离却握住了那贼将:“不许。”

沈庭蛟紧紧咬着唇,他不忍败殷逐离兴致,又有些胆心张青寻过来,那个人是没什么脑子的,不知进退。殷逐离却全不在意,只当未闻,仍是再迫了那贼将孤军深入。

沈庭蛟浅哼了一声,也顾不得张青了,满目秋色融化成一片,耳闻得张青越来越近,感觉心也随着他的脚步声叠荡不已。潮水即将漫过警戒,每一个细微的磨擦都仿佛折磨,他咬牙坚持。

身上的人五官略显刚毅,肌肤亦不似一般女子的柔嫩,他曾在梦中想过许多遍——这样的人若是压在身下,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

这样一想,他再不能坚持,顿时溃不成军。殷逐离又如何肯这般放了他,她俯身以衣襟清理了那贼将,重又百般挑衅。耳闻得张青已在十步开外,沈庭蛟压下异态,勉强开口:“张青,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