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先前的事,或许沈庭蛟会接受这个理由,他是个忍着住的人。但先前湖边那一幕令他如梗在喉——再者,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即使再累又岂会连鱼水之欢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是唐隐来了,她连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五指合拢、紧握,指甲刺痛了手心,他再三告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可是胸口猎猎燃烧起来的心火是什么?嫉妒?他连想也不愿想这两个字。

他微抬腿,轻轻摩娑着她的双腿,让她感觉自己的需要,轻声唤:“逐离。”

殷逐离仍是轻拍他的背:“睡。”

也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烧得人发狂。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强行亲吻她。而殷逐离又岂是个好相与的,她的反应是直接一脚将他踹到了榻下。

那响动过大,隔壁檀越同唐隐又是习武之人,自然有听见。但夫妻房中事,二人又怎好多问。

沈庭蛟咬着唇与她对望,相识十二年,她第一次这样对他。他生性阴狠,若是旁人欺侮,他想尽法子也要令对方生不如死才好。偏偏在这个家伙面前,他只觉得难受,像是磨盘压了胸口。

殷逐离仍冷冷地看他,他又怎不知这是个没心肝的家伙,此时若是再惹烦了她,她找个荒郊野外或者烟花柳巷,一窝又是一晚上。而暗处的势力还在蠢蠢欲动,她这样出去……很危险。

他只能不言不语地望她,满眼委屈已极的模样。

殷逐离冷然注视他一阵,见他可爱可怜的模样,终于升了一丝内疚之意:“咳,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疼不疼?”她下了榻,轻揉他腰际,“我道歉,我浑蛋,我不是东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