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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香淞看到他的腿,却对此心知肚明。

方才听到他说的话,千岛树冶大怒之下将床头柜的花瓶砸了过去,玻璃片碎了一地。

看样子,是他跪在了花瓶碎片上,血迹这么多,跪的时间并不短。

日本请罪的礼仪本就如此,即便是出门在外再怎么厉害的大侦探,在请罪时照样要弯下那双高贵的双膝,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

日本请罪最高礼仪,不仅跪地,还有细节,跪的地方越脏越能证明自己的恳切,于是工藤新一才会毫不犹豫跪在玻璃渣上。

当时千岛树冶也被吓了一下,眉眼略微动了一下,但到底没让他起来。

按千岛树冶心中的愤怒值,当真想让他直接切腹自尽算了。

可这也是气急败坏之下的想法,当不得真。

千岛早音想为他包扎伤口,又被拒绝。

她有些不知所措,工藤新一关门前,说:“早音,我会努力的。”

“好。”千岛早音吸了吸鼻子,“你快处理一下。”她催促他,“我相信你!”

第二天,工藤优作以及工藤有希子在伪装之下登门拜访,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秉承标准的仪态单膝跪地,正正好就跪在前院的泥土地上,这里坑洼不平,跪的一定不会很舒服。

“哇哦。”工藤优作没什么表情的虚假惊叹,“好真挚的请罪礼。”说着他甚至露出一分笑意。

“……真是,新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工藤有希子问,当然她也只是随口附和而已,夫妻俩都当自己在吃瓜中。

“是我的儿子没错,但如果早音是我的女儿,我只会比他要求的还过分。”

“是哦。”工藤有希子一想,简直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