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下意识回头，同向阳对视了一眼。

这是极其重要的线索信息，只是他们想不明白，一样的纹身，怎么会出现在宁真真的身上？

向阳起身，蹲在秦小风的面前，再次确认，“小风，你再好好想想，绑架你的人，是哪个位置有小蝎子的纹身？你能凭着记忆画出来吗？还有，你有没有看到，绑匪的脸？他们把你关进小黑屋以后，屋子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向阳尽可能地给秦小风做引导，小孩子的记忆力总是这样，突然想起什么，又突然忘记什么。

小风很认真地去思考，刚刚在警察局，小风太紧张了，他看到警察叔叔的制服，就下意识觉得，眼下正在经历一件很严肃又很光荣的事，他紧张到忘记线索，脑袋不受控了。

向阳即刻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小风从头到尾复述，“我有听到坏人说话，但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声音很轻，我有点记不太清了。坏人在给我捆绳子的时候，我眼睛上面的黑布挪掉了一些，我躺在很凉很硬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坏人的背影，那个人的脖子后面，有一只小蝎子的图案。”

秦小风的表情渐渐变得失落，“然后，我被他们扔进小黑屋里，屋子里好黑好冷，有一个坏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还踢了我两脚，踢在我的屁股上，特别疼。然后慢慢地，我就睡着了，我好像听到有别的小朋友在喊救命，可是很快我就睡着了。”

听到这些话，柳小柔紧紧握住小风的手，她实在没办法继续听下去。对她来讲，这些话无异于揭开她的陈年伤口，伤口被撕烂，还要淋上酒精，再重新愈合一次。

而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样的噩梦，竟在秦小风的身上上演。

小风在言说这些经历时，他的眼里满是不解，小风无法理解坏人行恶的原因，毕竟他还太小了。

可柳小柔知晓，伴随着小风的渐渐长大，等小风看懂了一些社会善恶，小风一定会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并为之后怕。

有些事，注定会成为一生的阴影。

向阳关掉录音，再次道，“小风，你能画出那个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