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二十年前的太宰治与她认识的太宰治有很大不同,但总有一些属于“太宰治”的色彩是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

她早该认出津岛修治是太宰治的幼年时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会消除她咒力和术式的无效化能力没有对她起反应。

猫泽奈奈几次碰到津岛修治都没有被消除体内的咒力,自然一下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孩就是太宰治的过去。

那枚在她脚边冒出浓浓烟雾的炮弹将她送回二十年前的时间,这下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到未来的二十年后。

“奈奈,我们私奔吧。”被她一下撂倒躺平在竹林的津岛修治这么说道。

她轻眨两下眼睛,摸摸他的额头道:“修君是生病了?”

“没有生病,”他拉住猫泽奈奈的衣袖,开始耍赖道:“奈奈快带我走,我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他平躺在地上滑动四肢,完全不顾什么多年生活在大家族的气度,趁着猫泽奈奈没有跟他生气,立刻开始得寸进尺嚷嚷。

“修君要离家出走?”她迟疑着问道:“这样修君的父母会担心吧?”

她从来没听太宰治提过他的亲人,不过津岛修治年纪还小,身上穿着明显价格不菲的和服,家里肯定是有长辈照顾。

“他们不会担心的,”津岛修治扒拉住她的手,发射可怜巴巴的小动物光波,说道:“奈奈快带我走,我偷家里的东西养你。”

他在宴会上消失一个多小时,要是再不回去,津岛家的家仆肯定要出来找人。

可以私奔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没有猫泽奈奈,他或许要多过几年再考虑离开青森的问题。

可现在她来了。

“胡说什么,”她戳了戳男孩的额头,笑斥一句道:“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人还需要修君偷家里的东西养我吗?”

手压在口袋正准备拿出钱包,她突然愣

了一下,问道:“修君,现在万元纸币上的人像是谁?”

津岛修治歪了歪头,海星一样滑动一下四肢坐起来,天然卷的发上勾着几片竹叶,笑眯眯说了一个猫泽奈奈陌生的名字。

她打开钱包看一眼里面印着涩泽荣一头像的万元大钞,表情一下变得纠结起来。

她差点要忘记了,国内的纸币几年前改了新版,万元大钞上面的人像不是福泽谕吉。

但是津岛修治说的名字,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心底莫名冒出一股心酸,好像这样钱币不通的糟糕境遇,她曾经也遇见过几次。

“奈奈的钱不能用吗?”津岛修治探头看一眼,相当自然顺过她的钱包一张张把里面的纸币拿出来,兴致勃勃道:“哇、这个不认识,这个也不认识,这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