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孤儿院一直都是封闭式管理,真的很像另一种意义的坐牢。

平时根本不让出去,之前专门负责每周出去帮院长跑腿的兰迪经常在他们面前嘚瑟,这次兰迪生病了很多孩子都暗暗较劲希望这次是自己去。

苏尔瘫在桌子上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肚子,中午没多少的食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好饿。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脸淡定地把茶杯放进桌子里,摸到靠在桌边的盲杖,站起来向门口慢吞吞地走去。

其实苏尔在这待了这么多年就算不用盲杖或者感知能力,也能走的很顺利,但是——

前提是没人作妖,苏尔敲着敲着突然眼疾手快一使劲直接一拐子下去戳到准备绊她的脚。

然后就是一个惨叫,苏尔装模作样准备先发制人,“谁脚放过道啊?真不好意思,没事吧?”

呵,小兔崽子们。

周围人看着那个笨蛋痛的呆瓜话都说不出来,滑稽地抱着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都没有同情心地发出嘲笑。

突然就像一群鸭子被扼住喉咙,笑声戛然而止,然后齐声问好。

只听到一个严肃的女声,是玛西夫人。即使已经年老但她鹰一样的锐利目光紧盯着刚才笑声最大的男孩,“杰西先生,如果你还记得院规请抄写20遍交上来。”

然后用同样的目光扫了一遍教室所有人。

“你们的表演怎么样了,尊敬的先生和夫人们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表演有什么差错我会让你们哭出来。现在,所有人去小教堂集合练习。”

说着她又瞟了一眼苏尔,“你,立刻去院长那,不要耽误院长的事。”

苏尔微笑着对着玛西夫人方向行了个礼然后敲着盲杖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此时二楼走廊空无一人,阳光从透明玻璃穿过,落下一地绚烂的金色。

尘埃在寂静的空气中漫无目的的旋转飞舞,只有盲杖的敲击声和脚步声在苏尔的耳中回荡,有种时空错乱感。

穿过走廊,直到尽头,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先把藏在手心的花放在口袋里了,希望不会被压的不成样子,收拾好后敲了敲厚实坚硬的棕色雕花木门。

“进来。”

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常年垂在左侧墙壁,不仅遮住彩色繁花的墙纸,也遮住了阳台窗户,空气不流通,阳光也进不来,显得格外阴森。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使空气都充满了一种沉闷而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