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其实,我早就从余心心那里知道放假时间,再问徐北陆一遍,无非就是想拉近一下关系而已。
毕竟我导有言,和b大的正式交锋还要等来年六月,这趟来找徐北陆,不用太直白,以思想渗透为主。
免得司马昭之心暴露得太明显,反而让徐北陆跑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
但像这样,聊半天都擦不着志愿选择的边,好像也不是很对。
于是,我斟酌了下,把话题往学习方面引,“听余老师说你现在成绩很好,蛮厉害的嘛。”
徐北陆低头笑了下,走下台阶,并不急着离开。他站定在原地,将笔放进羽绒服口袋,又拧开一瓶水,“你怎么会来给我监考?”
他声线清泠泠的,疑问句尾音上扬,又很少年气。
“我是……”
“来帮忙的”还没说完,他就接上了后半句,目光仿若了然,“来当说客的?”
“……”
神了。
我被惊到,都顾不上掩饰,“你怎么知道?”
徐北陆像是有点好笑,居高临下,微抬了下下巴,“你都写在脸上了。”
“……”
不是吧,有这么明显吗?
我不信,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已经有别的学校的人找过你了?”
徐北陆喝完矿泉水,拎着瓶子的手自然垂下去,看着我笑了下,是那种“无可奉告”的笑,好像在卖关子。
但又挺礼貌,让人生不出一点火气。
“那要么,悄悄透露一点,”反正来意已经暴露,我比了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宽度,小心试探,“你心里怎么想的,有倾向吗?”
徐北陆看着我,“一定要说吗?”
“倒也不是……”我有种把成人世界的可恶竞争带给祖国花朵的罪恶感,想了想,反正对面思维已经和成年人没太大差异了,干脆开诚布公,“你也知道,我们和b大在抢人,所以我算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就是个香饽饽嘛。你如果有主意了的话,和我聊聊也没事,不会逼你做选择的。”
徐北陆半晌没说话,过了下开口,“先问个问题。”
“嗯?”我竖起耳朵。
“你们k大的研究生,还负责招生?”
“……”
“不不不,”怕他对我们学校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我连忙解释,“我是在读研,但是研究生的工作也不光是学习。会有导师额外交代的一些任务。”
“嗯,懂了。”徐北陆说。
他不知在想什么,眼睫垂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