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为无法提前预知结果而责怪自己。”

远坂葵抬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男人的头发。

“你不是说已经找到治愈小樱的办法了吗?放心吧,我和凛会一直陪着小樱,也会一直陪着时臣你的。”

“等治好小樱之后,你要亲口对她说上一句对不起,还要履行之前的承诺,带我们三个一起去度假,要玩到小樱尽兴为止——好吗?”

男人没有答话。

只是抬手,用力地环抱住了她。

远坂葵轻叹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目光却落向床铺之中,脸色苍白地沉睡在那里的小女儿,和眼含泪光,握着她的手守在她身边的大女儿——身体上的伤能够被治愈的确是万幸。

可是心灵上的创伤,又要如何治愈?

光是听时臣的描述,她就已经不寒而栗,根本无法想象身处其中的小樱,这一年来又是怎么过的。

明明两家距离如此之近,是步行就能达到的程度。

小樱每天每天,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待在那栋房子里的呢?是否有怨恨过将她送到那里的父亲,和对此不闻不问的母亲和姐姐?

……不。

小樱是不会那么想的。

可是不能通过憎恨什么、怨怼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那孩子又是怎样熬过那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的每日每夜的?

远坂葵不敢再深思下去。

无论如何。

她想。

她也是,时臣也是,凛也是,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去疗愈小樱。

不管要付出什么。

……

……

“那位夫人看上去温柔亲切,内里说不定比远坂时臣更为坚韧呢。”

去往柳洞寺的路上,阿纲跟埃尔梅罗二世感叹。

“在遭遇人生低谷时,女性往往会爆发出更甚男性的不屈与韧性。”埃尔梅罗二世表示赞同。

“说起来,快要到这个时代的二世老师你召唤从者的时候了吧?”

阿纲看了眼天上的星辰。

埃尔梅罗二世不防他忽然转移话题,愣了一下才回答:“嗯,是啊。”

“这么说的话,爱因兹贝伦那边应该也已经完成了对saber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