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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其实也是女方家的藏品。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藏的,年代太久远了,就连蒋良义都没深究过。

张副馆没有高兴的太早,听到那边说抵达首都的时间,便决定先留下来看看这幅画再说。

挂断电话后,张副馆和暮雨桥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后者压着兴奋双手握拳,“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他说自己是温荑的哥哥,想必他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总不可能拿个赝品出来坑自己妹妹吧。”

张副馆没有他那么兴奋,却也认同这句话。

打电话时蒋璋已经马上就要登机了,下午三点下了飞机乘上国博派来的车,四点不到就穿过了大半个首都站在国博门口。

一路风尘仆仆,蒋璋衣角都带着压出来的褶皱,眼中也染上了些疲惫。

张副馆和暮雨桥看了也不免有些唏嘘,为人兄长的做到这个地步,也真的是可以了。

因为不确定真伪,蒋璋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提前告诉温荑,免得她白高兴一场。

三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张副馆接过画像,带着他们去了旁边的鉴定室。

一行人穿上隔离服,蒋璋站在一旁。

画像在张副馆和暮雨桥的配合下缓缓展开。

突然暮雨桥低呼一声,“咦?这幅画,这幅画就是我在那家见过的画。”

“不,不对,这幅画保存的更完整,画功的也更好,色彩上似乎也要更有历史感。”

张副馆抬头看他,认真问道:“你确定是雷同的画吗?”

暮雨桥再仔细看了一遍,斩钉截铁的确认,“没错,画像的主人公额头的纹路和嘴边的法令纹格外深邃,我印象特别深刻。”

突然他想到什么,抬头问蒋璋,“请问令祖母娘家姓什么?”

蒋璋也似乎反应过来,“姓周。”

暮雨桥翻出手机查找一番,指着社区给他的明细上的姓名猛拍大腿,“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

递给蒋璋一看,见上面确实是个略有些熟悉的人名。

张副馆在另两人认人的功夫也做了一些分辨,起身拿下眼睛,“这幅画我能确定是至少有五百年历史。“

暮雨桥:“这就能确定那副画才是赝品?”

问题来了,两家祖辈几十年前都住在同一片地方,国博那位老者当初见到的画到底是真迹还是赝品?

张副馆没有轻易下定论,“我只能确定这幅画是真迹。”

转身对他们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温荑修复的过程可以更顺利了。”

蒋璋看着张副馆,突然道:“这幅画我可以留在国博给专项组无偿使用,但是我有一点要求,只有温荑才有这幅画的使用权,别人不行,修复工作结束之后就直接让舍妹带回苏城。”

张副馆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恰好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