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包房。
施玥扒在赵阔怀里看得热情激荡,“你没跟我说过,你兄弟是病娇啊。”
赵阔想起梁束小时候那副不要命的劲头,又想想他今天这不正常的苗头,又想到他之后的计划。恨不得一口气吞下十瓶速效救心丸,他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媳妇,咱得快点帮他俩和好,要不然我可能就没有给你买包的钱了。”
施玥大惊:“!!!怎么回事?”
赵阔无奈:“再追不回安涴,你束哥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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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将许多踪迹藏于沉润的夜色。
滴。
车灯明亮,安涴循光走过去,走近才发现居然还是之前那辆车。
赵阔还挺长情,这都几年了还没换车。
在坐在驾驶座上,梁束也拉开门在副驾驶坐好时。
下午的怅惘,晚饭时的变扭,刚刚看他受伤的急怒,拧成一股沉闷的绳,缠绕在她身上。
她不可遏制的又想到容钦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你在梁束身边,只能给他带来厄运。
相似的话,梁家人也说过。
安涴扫过他放在腿上的右手,心情更加沉闷。
他这右手可真多灾多难。
安涴用力踩下引擎,金属猛兽嘶吼着冲进无尽的夜幕里,撕破漫天遍野的沉寂。
车厢里静谧非常,除了引擎轰鸣声,只有风刮过车身发出的响声。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梁束好似无意般向左瞥一眼,看到安涴紧绷的下颚又收回视线。右手食指搭在车门上的车窗控制键上轻点两下,然后按下去。
狂风呼啸着灌进车厢里。
安涴立刻侧眸横他一眼,“关上。”
看到他乱动的右手眉心直跳,“别用右手。”
梁束不情不愿哦了一声,侧身用左手将车窗合上。而后侧头看向窗外,悄悄弯起唇角。
安涴开车很快抵达医院。
下了车像一阵风一样跑进急诊挂号,梁束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乌黑的眼眸紧紧箍住她。
安涴问完分诊台的护士挂完号,一回头居然没看到人,忙扫视一圈才看到跟逛街似的梁束,又气又恼地喊他,“快点!你逛街呢吗?”
梁束没加大步幅,还是慢悠悠地走,安涴忍无可忍,扭头冲过来一把攥住他左手手腕拽他往诊室走,梁束垂眼盯着她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指,心头沉闷一下午的阴雨天终于放了晴。
心情甚好地走快两步配合她。
医生过来瞧一眼,问怎么回事,安涴不知道忙看梁束。
梁束波澜不惊:“不小心打碎玻璃杯,划到了。”
医生无奈:“都多大岁数了,还是小孩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扭头招呼护士准备生理盐水和纱布。
“清洗一下我看看伤口深不深,深了得缝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