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还在她耳边不停地回转,它就像是插|进自己脑袋里的一根毒针。
让她缓慢地中毒,但又不能轻易拔出,这根毒针现在陷得更深。
“邬城……张妈、老俍!!”
盛谈语气急促,听上去里面出事了。
盛佟砚老俍冲了进去,张妈随后赶来,而秦茵络隐约能够看到邬城,她扶按着自己的肚子,不适地锁紧了眉,她哭着叫着,双手还在捶打盛谈的胸口。
于是邬城被直接送往救护车。
秦茵络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地疼,眩晕。
哪怕亮着灯,还是会感到幽暗的密闭空间,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窒息感。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很多画面。
想到白骋鹰每次醉酒后打秦睫的时候,把她的脸都打肿了,青紫的一块;她想到有天夜里很黑很冷,还下着暴雪,很冷很冷,是他把自己放在一处雪地,抛弃了她。
还有,那次他很久没回,走路的时候,仍旧是醉醺醺地脚下不稳。
虽然秦茵络只有一个人,但她很庆幸秦睫没有回来,不然受到伤害的就是她了。
看到秦睫身上脸上的淤青,秦茵络更想自己替她承受这些。
恐惧感再次占据她的心。
白骋鹰掐住自己的脖子,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喝下腐蚀嗓子的药一样。
她没法呼吸,强烈地想要求助,但是谁都不会帮她的,没有人会。
嘲笑声朝四面涌来。
“他爹不要她了,臭哑巴,没爹的哑巴!”
“听说不是没爹养了,这次是爹没了……”
好多水啊,脚下有很多水,一道浪潮打来,直接淹没她的头顶。
秦茵络在海里睁不开眼,她在不停地下坠。
她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一片模糊,她的身体好沉——那道声音冲破海浪,她终于听见了。
“秦茵络!!”
好像是一个梦,一定是个悠长的噩梦。
可能是回忆过度,脑袋真的好晕啊。
“秦小姐。”
秦茵络坐起身,晓迎见她醒来,把手里捧着熬好的粥碗放在桌上。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秦茵络睁开眼,是在自己的房间啊,身体还是很重,躺下倒是松快了些。
“我刚找师傅做了碗粥,二少爷叮嘱要给你放糖,你爱喝甜的。”
秦茵络:“他们呢?”
“邬夫人突然觉得肚子不适到医院急诊,人都走了。”
秦茵络问晓迎,吵架的时候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