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好脾气地帮他整理衣服,修长的手指在背带和银色的扣子上穿梭游离。
他冲着白洋温柔一笑:“好了。”
白洋嘴角翘起来,白色西服的小王子,更加精致,也只有白洋这样的朝气少年才能穿好这样一身白色西装:“谢谢哥哥。”
他们慢悠悠地往拍卖会场走去,负责人已经等了许久,见到他们过来连忙打开门,带领他们往位置上去。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纪谦没再理会陆绎旻的眼神,他将桌上的饮品递给白洋:“等下喜欢什么就去拍什么。”
白洋低头看向图册:“哥哥,每次举牌是多少钱呀?”
“每件拍品不同,拍卖师会在开始前告知。”
“好的~”
白洋乐滋滋地低头看着图册,他原以为只是拍一些喜欢的东西。
没想到哥哥和隔壁的人每件藏品都要举牌。
这一场夜间的拍卖会,一出场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最后零零散散几件小东西用来收场,非常不一般。但是没想到,每一件时,旁边两人都举牌叫价。
第一件:唐·昭明古铜镜,寓意内清质以昭明,光辉日月。起拍价172万。每次举牌为10万。
纪谦举牌,陆绎旻紧跟其后。
纪谦报价:“二百五十万。”
陆绎旻举牌报价:“三百万。”又接着冷冷道:“小小的一件古铜镜楠漨,纪总也如此在乎吗?”
纪谦悠然放下牌子:“只是想赠与陆总,清质昭明,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如今陆总得了,倒是物归原主,一桩美事。”
第二件:清·朱耷(八大山人)·牡丹孔雀图。起拍价500万。每次举牌为10万。
纪谦悠然地直接叫价:“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陆绎旻随意地举牌,“竟是不知游戏起家的纪总也懂书画。”
纪谦轻笑两声:“一千五百万,巧了,这一副书画正巧知道,还得赠与陆总的侄子道歉。”
画面上题诗一首:“孔雀名花雨竹屏,竹梢强半墨生成。如何了得论三耳,恰是逢春坐二更。注1”
通篇都在嘲讽影射那奉承溜须的高官,说他们是奴颜婢膝,一脸卑鄙无耻地拍马讨好的奴才相。
陆绎旻怒极:“你!”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散,整个拍卖会的人都能瞧出来。渐渐地,都不敢参与进来了。
白洋偷偷扯着纪谦的衣袖:“哥哥,这样是不是花费太多啦。”
纪谦微靠近白洋这边,附耳在白洋耳边解释道:“拍卖会场上有哥哥的股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