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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状,笑了一声,接过烛台摆在餐桌上,然后找出没有用完的蜡烛点燃,立在烛台上。

谢存栩站在餐桌下,努力伸长脖子往桌上望了望,仍觉得有些不太满意,又转身跑上二楼阳台,从花盆里咬了两三枝开得正好的花,殷勤主动地送到雍寒那里去。

将摆好盘的牛排放上餐桌,雍寒低头往裤脚边看。

瞥见他咬在嘴里的那几枝花,他啧了一声,弯下腰捏住谢存栩的狗脸,"楼上的花都被你给折完了。"

谢存栩摇头晃脑,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张口吐出那几枝花,毫无悔改之心地咧开嘴巴,冲对方一笑。

雍寒捡起他吐出来的花,拿空花瓶插上,摆在餐桌上,去厨房里找谢存栩的小饭兜。

回来的时候,谢存栩已经自己跳上餐桌前的椅子,两条后腿支撑身体站立起来,两条前腿搭在餐桌边缘,两只狗眼在轻微摇曳的烛火里,亮晶晶地盯着爪子前的牛排看。

雍寒给他戴好饭兜,绕过桌头在他对面落座,先帮他把餐盘里的牛排切成小块,然后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酒。

注意力立刻从餐盘里转移到对方手中,谢存栩愣愣地环顾周围,没有在自己手边发现玻璃酒杯,他有点不满地盯着雍寒的脸看。

对面的雍寒放下酒瓶,冲他扬眉道:"怎么?牛排不好吃?"

谢存栩耳朵动了动,狗脸怨念地在手机上打字发给他——

为什么你有酒喝,我没有?

雍寒道:"狗不能喝酒。"

谢存栩埋头敲键盘,速度飞快且熟练——

我现在不是普通的狗。

雍寒伸手过来挠他下巴,哼笑着开口:"就你那点酒量,还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