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到家里坐下,谢存栩转身去书房里找吉他。

雍寒跟在他身后进门,对房间里大小乐器一概不了解,最后将目光落向书桌上的花瓶。

让他留意的不是花瓶的样式,而是插在花瓶里的干花。

是一束紫色的满天星。

没起疑心的时候,即便是知道他的饮食习惯,睡觉说尿地板的梦话,又或者是忽然提起粉色饭兜,雍寒都没有半分怀疑。

一旦起了疑心,不仅仅是追溯起以前的种种事件,都觉得是在透露出蛛丝马迹。再往后看其他的事件,甚至都会带上存疑和想要深究的想法。

譬如现在,雍寒看见那束满天星,就记忆清晰地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去过谢存栩的病房,并且带去了一束在路边小店买的紫色满天星。

然而包装纸都已经拆掉,他也看不出来,眼前的满天星是不是自己买的那一束。

他站在书桌前垂眼,伸出手指去拨弄插在花瓶里的干花,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满天星?”

谢存栩闻言回头,对方注意力落在花上,微微紧张了一瞬,声线还算镇定,“喜欢啊,这是我在旁边小花店里买的。”他脸上挂起笑容,越说越自然,“好看吧?”

雍寒不置可否,双手抱臂靠在桌边,看他动作熟练地将吉他塞进包里。

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谢存栩蹲在地板上仰起头,挑眉问:“雍老师,你会弹吉他吗?”

雍寒语气坦然:“不会。”

谢存栩眉梢不自觉染上了点得意,“那你会吹口琴吗?”

雍寒依旧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