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往厨房里走,问坐在客厅里的谢存栩要喝什么。

他下意识地起身跟上去道:“喝水就行。”

雍寒从消毒柜里拿玻璃杯出来,打开龙头,将杯子放在水流里冲了冲,转手递给他,给他指明方向,让他自己过去接水喝。

谢存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找到熟悉的水壶。

壶里的水还是热的,大概是家政烧的。谢存栩拿起水壶往杯中倒水,余光瞄到一抹熟悉的粉色,眼皮稍稍抬高,就看见挂在墙上的粉色小饭兜。

面上浮现出短暂的怔色,他没留意到歪向水杯外的壶口,热水直接倒在了他握杯子的手上。

他被烫得下意识将手往外甩,玻璃杯砸在厨房的地砖上,立刻碎了满地的玻璃片。

雍寒闻声回头,看见他这边的惨状,大步朝他走过来。

谢存栩心虚地放下水壶,一边将手往耳垂上贴,一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指尖还没摸到玻璃,就先被人用力拽了起来。

没分出心思去看地上的碎玻璃,雍寒沉着脸把人带到水池边,握住他贴在耳垂上的那只手,往龙口头的水流里送。

谢存栩更是心不在焉,从头至尾没往自己手上看一眼,目光始终流连在雍寒线条英俊凌厉的侧脸上。

直到手上有浸骨的凉意传来,他才略显恍惚地挪开视线,开口道:“不是刚烧开的水。”

雍寒闻言,放开他的手道:“自己去把手擦干。”

谢存栩哦了一声,却没听他的话去拿纸巾,而是又老实巴交地走回去捡地上的玻璃片。

听到地上动静传过来,雍寒又好气又好笑地扭头,“不用你捡,你划破了手我还要帮你找创可贴。”

蹲在地上的人动作猛地顿住。

隐约察觉到不妙,雍寒面无表情地往他身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