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解线的动作微顿,掀起眼皮来看他。

谢存栩已经飞快缩回爪子,若无其事地扭开脑袋,摇头晃脑地四处张望起来。

雍寒没说什么,垂下眼眸继续解线。

谢存栩的脑袋也立马跟着转了回来,再次将爪子伸向他腰间。

洗脸台前的人仿佛对此无知无觉,没有再停下来看他。

谢存栩的爪子顺利地摸到浴袍带子的边缘,狗脸上看好戏的神情几乎要按捺不住。

雍寒转身往旁边走出两步,伸手去按墙上插座的开关。

浴袍带子从他的爪子间轻飘飘地滑了过去,谢存栩懊恼地踩了两脚洗脸台。

那边雍寒已经插好电吹风,推开手柄上的开关,将呜呜转动的出风口对准了他。

谢存栩只好暂时熄了念头,先吹干自己身上的狗毛。

浅杏色的卷毛很快就在暖风中变得蓬松轻软起来,指尖没入他后背的卷毛里摸两把,雍寒抽出电吹风的线,缠绕在吹风的机身上,弯腰将电吹风收回抽屉内。

谢存栩站在洗脸台边踟蹰片刻,决定改变策略,先趁此时机跳到对方背上再说。

他往后退开几步,压低身子做出一个助跑的姿势,随即将目光落在雍寒弯下的后背中央。

找准完美的落脚点以后,谢存栩低头一个猛冲——

雍寒关上抽屉站了起来。

谢存栩身体已经腾空,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就脸朝前,直挺挺地撞上雍寒的腰,顺着对方的浴袍往下滑。

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反应过来,紧紧抓住了雍寒腰间的浴袍带子,艰难地吊在半空中晃荡来晃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