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谢存栩耳朵里,无疑就是在告诉他,只要他出去,雍寒就一定会拎起他,像丢垃圾那样把他丢出门。

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却仍是选择按兵不动,丝毫没有察觉到,屁股后的短尾巴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卧室里依旧毫无动静,采光明亮的落地窗前,似是有轻微的风从窗户缝隙里挤了进来,撞得左侧窗帘的帘脚轻轻一动。

雍寒恍若未觉,口吻略显随意地继续道:“不出来?不出来你就自己待着吧,我要先去洗个澡。”

对方话音落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在房间里响起来。谢存栩屏息听上两秒,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如同贴着他的耳廓,挠得他心中微微发痒。

谢存栩暗暗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抬起爪子按上窗帘边缘,不受控制地将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外探去——

猝不及防迎面撞上雍寒那张近在咫尺放大的帅脸。

谢存栩:“……”

对方蹲在窗帘外,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明晃晃的嘲笑意味。

吓得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谢存栩条件反射般般埋头往窗帘后钻。

显然对方并不想给他这个逃避的机会,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肉,将他从窗帘里提起来,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审视他片刻,而后开口道:“色狗。”

谢存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