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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屋,心里有点感伤,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告诉老婆,我希望她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恐慌。

我洗漱一番,就钻进了书房,我特别想喝茶,想抽烟,想做一切事情,因为我差点就此和它们永别了。

我泡了壶浓茶,点上只“贵烟”美美地享受着,虽然身体感觉很累,但却丝毫没有睡意。我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但增,我知道没了修为的他和普通的和尚没什么区别了,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会很凶险。都是我把他扯进这个事件中来的,我对他充满了内疚,不由叹息起来。“为什么叹气?”我没注意到老婆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书房,我笑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她说:“累了还不早点休息?晚上别喝太浓的茶,对身体不好。”我点点头,起身把她抱到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知道了,老婆。”她笑了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有点怪怪的,对了今天晚上还顺利吧?”我说:“还算顺利,有惊无险,好了,睡吧。”关了书房的灯,我把老婆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起来,我赶过去送那仁,但增和和尚也来了,从内心来说,我们是很感谢那仁的,没有她我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有关“血诅咒”的一切,更别说去想如何破解了。我买了一些土产,让她给带回去,宝音为我们留下了她们的联系方法,杜威则送了几条“福贵”给那仁,大家一一作别,由邓琨开车陪同刘钰、杜威送那仁和宝音去机场。

他们走后,我对和尚和但增说:“上黔灵山,我想喝和尚的茶了。”

卷一 隐形人 第六十三章 风伟失踪了

坐在绝尘的禅房里,欣赏绝尘泡茶的手艺,喝着极品的“观音王”是一种享受。

我一直觉得但增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现在正好可以好好问问他。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望着但增说。他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摇摇头:“你这次回来我总感觉你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叹息道:“还是没瞒过你的眼睛。”当他承认真的有事的时候,和尚也紧张地看着他,现在在我们心里,是万分不希望但增再有什么麻烦的。但增笑着说:“我是有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着急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他脸上显露出难得的羞涩,他告诉我们他恋爱了。他话音一落,我和和尚都笑了起来,紧张的心情才一下松弛开了。

他缓缓地道:“那次和你们分开,我第二天就从大理赶到了成都,原本是预备订机票回西藏的,赶过去参加雪顿节,可却让我遇到了一个女人,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那种感觉很亲切,也很熟悉。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她对着我笑,那笑容就象夏日的骄阳,仿佛可以融化喜玛拉雅山的积雪,我相信她就是那个我要等的人。”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们知道他的心又飞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了。

和尚着急地问:“后来呢?”我笑骂道:“你个和尚跟着什么急啊?莫非你也起了凡心?”和尚白了我一眼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萨,让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下拔舌地狱吧。”但增也跟着笑了起来,继续道:“这个女人是西南航空的空中小姐,叫央金卓玛。”我微笑着说:“一定很温柔吧?”但增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猜的,因为你喜欢这个类型的。”但增笑了笑:“温柔,美丽,大方,我几乎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她,从相见那天起,我的脑海里就全是她的影子。”我问道:“你有把自己对她的爱慕告诉她吗?”但增忙说:“当然有了,她听到我对她的感觉,只是笑,我知道他一定也很开心的。”

但增告诉我们说后来他就和央金开始约会了,他留在了成都,只要央金不飞的时候他都会去找她,他告诉我们说央金结过婚的,不过她丈夫在一次事故中死了,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知道但增不在乎这些,藏族人的性格多是豪爽的,对小结不太注重,我问但增:“你们的关系确定下来了吗?”他点点头说:“是的,不过我和她还没有那个。”我笑问道:“哪个?”他脸红了,说道:“就是还没有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前几天我还在为这事苦恼呢,现在看来竟然是好事,不然那个灵魂封印是没法完成的了。”说到这他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头。我说:“是她不愿意吗?”但增摇摇头说:“没有,是我有些怕。”和尚问:“为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我拍了拍和尚的光头:“一边去吧,你懂什么?但增是第一次,心里紧张,当然会害怕了。”但增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就是怕。”我对但增说:“没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不能结婚,喜欢就娶了她吧,你也应该有个家了,这样的漂着也不是个事。”但增说:“你们说得对,我明天就回成都,向她求婚。”我们很真诚地向但增道喜,我说:“小活佛,勇敢地去爱吧,我们都希望你有个家。结婚一定要通知我,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赶来参加你的婚礼的。”他高兴得笑了,并哼起了歌。

中午在和尚那吃完斋饭我才下山,我对但增说明天我有预约,不能够送他了,就让和尚送他去机场吧。不过要多给我们打电话,多汇报一下他的爱情进展。其实,我是在心里为但增担忧,他一直以来都漂泊在外,驱魔除妖。现在他的法力没了,对他来说整个生活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我让他有时间就去看下格桑上师,代我问候一下,我想也许师父能够帮助但增重新来过吧。

下午我去了中心,梁平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困惑,他问道:“最近怎么了?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有几个客人点名要你给他们做咨询,我都不敢答应,怕你安排不来时间。”我笑笑说:“没事了,处理得差不多了,该安排什么你就安排吧。”他笑了笑:“你说的,那我就安排了,到时候可别又推脱。”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