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顾碎洲在耳边狠抽了口气。
妈的。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顾碎洲愤愤地在心里捶打,面上却不得不憋屈道:“上,什么钩都咬,你满意了吗?”
“这话不应该你问我。”沈非秩捏着他后颈提起来,和他面对面对视,调笑地半眯起眼,“应该我问你。”
略粗糙的指腹时不时揉过这人的腺体,他薄唇轻言,声音顺着风飘过去:“小朋友,如你所愿,你满意了吗?”
顾碎洲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满意了吗?
操,他可太他妈满意了。
“沈非秩你这人真是……”顾碎洲脸颊因为紧锁的后槽牙微微紧绷,想吐出点谴责的词。
但兜兜转转一圈,发现过分的形容都舍不得说出口,只能憋出四个字:“太过分了!”
沈非秩拍拍他后脑勺,笑了好一会儿。
顾碎洲第一次看他这么轻松的笑,怔了怔神。
很好看,没有平时的薄凉和疏离,眼角弯起的弧度很温和,那双漆黑的眼瞳中除了身后的星云,就只剩下了两个小小的他。
不再是让人看不见的深邃和隐秘,被他霸道地占据了全部。
顾碎洲喉结一滚,情不自禁俯身过去。
沈非秩松开抓着他的手,纵容地默许他靠近。
通讯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响起的。
两人本来都不想管,但顾碎洲在抓起智能机扔出去的时候,恰好让沈非秩看到了光屏上的备注。
“等等,是莱阿普顿。”他立即拦住对方,拿过智能机接通,“晚上好。”
沈非秩知道莱阿普顿对顾碎洲的重要性,莱阿普顿可能发生的“结局”还让他心有余悸,当然要谨慎以待。
好在这回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莱阿普顿看到上午新闻后迟来的慰问。
顾碎洲就黑着脸看他打通讯。
沈非秩一边聊天,一边安抚地顺着他头发。
好不容易挂了通讯,还不等顾碎洲说话,紧接着又是一个打过来。
沈非秩看了看,再次接通:“C2。”
“老沈!”C2焦急的声音传来,“我老板他妈的脑子有病今天给你说的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瞧瞧,给孩子急得说话都不加标点符号了。
沈非秩声音隐含笑意:“嗯,放心,没在意,我都知道。”
他知道C2和A11的用心良苦。
说实话,如果在最一开始沈非秩就知道这件事,还真不一定会继续和顾碎洲接触。
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肯定会从一开始就规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