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帮他调着水温:“衣服给你放在篮子里了,等会儿洗完你在这睡,我就在客厅,有事喊我。还有”
转过身的那一刻,后半截没说完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他真没想到顾碎洲能脱得那么精光。
只剩下一个平角内裤,正在被他拎着边缘准备往下退。
沈非秩立马上前拉住他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
顾碎洲迷茫地冲他低了低脑袋,因为摄入酒精过多,嗓音有点哑:“怎么了?”
沈非秩终究还是不习惯看裸/男,不自在道:“进去再脱。”
平时都没发现,顾碎洲身材竟然这么好。
看上去瘦高萧条的一个人,衣服脱下来竟然有那么精致流畅的肌肉线条,腹肌比起沈非秩也是不遑多让。
还蛮有料的。
顾碎洲忽然把脑袋凑近他颈肩。
温热的吐息和长发一起洒在皮肤上,沈非秩头皮发麻,耳朵隐约染上了热意。
好在有热水水汽遮掩,并不明显。
顾碎洲喃喃道:“沈哥,你身上好热。”
“……那是热水水汽。”沈非秩头疼地想推开他。
然而下一秒,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碎洲竟然舔了一下他的锁骨!
“你干什么?!”
“红酒,”顾碎洲抓着他胳膊,温热的嘴唇紧紧贴在他锁骨的皮肤上,一开一合委屈道,“沾你锁骨上了。”
沈非秩皮肤敏感度本来就高,差点被刺激地腿软。
但这人神情不似作假,想来真是无意识行为。
算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赶紧洗洗你的脑子,清醒清醒。”沈非秩毫不留情把人推进里面,自己转身出了门。
他很庆幸自己是个性/冷淡,不会只因为看了几眼就有不可描述的想法出现。
而门内的顾碎洲,坐在淋浴下冲着身体,咬着下唇发了会儿呆。
脑子嗡嗡的,有点烦躁。
嘴唇上细腻的触感还尚有余温,如果没看错,刚刚沈非秩那块皮肤是真的红了。
不是被他咬红的,就是真真切切的绯红,从锁骨蔓延至耳根。
……好像很敏/感啊。
他却是真的喝醉了,因为知道骗不了沈非秩,只能把自己真灌醉,这会儿淋了水才清醒点。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意识,他的感官甚至比没醉的时候还要清醒。
顾碎洲抬手摩挲着嘴唇。
半晌,抬手把水温调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