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的顾碎洲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某些人几天就把股市搅得天翻地覆,还叫看不懂?这人要是看不懂,那些操盘的精算的白领就别干了。
他不甘寂寞地平躺在地上,悄无声息伸出一只手,顺着床边,借枕头和被子的遮掩,拉了拉沈非秩的衣角。
沈非秩:“……”
他面无表情把那只不老实的手拽开扔下去:“我的诚意够了吗?”
沈渭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一周。给我一周时间,我给你答复。”
那手又不知死活攀了过来,这回更是大胆,直接在他腰上挠了挠。
沈非秩:“!”
他惊得耳朵一热,条件反射用力按住那只手。
沈渭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沈非秩故作镇定,“可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沈渭干巴巴“哦”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推门离开。
等走到走廊上时,屋里忽然传出“Duang”的一声。
他回过头,恍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他走什么?
妈的,那是他的房间啊!
该走的不是沈非秩吗?
后知后觉的沈渭气冲冲返回,用力一拧门锁
姓沈的从里面上锁了。
沈渭:“……”
操!
屋外的沈渭气得呼吸急促,屋内,沈非秩正烦不胜烦给顾碎洲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这小子真的太不让人省心了,就从床下爬出来的功夫,脑袋都能被床下的钉子划出个两厘米的伤口。
屋内也没有应急医药箱,他干脆从衬衫下摆撕下一条,洗干净了给对方脑袋包上。
顾碎洲躺在床上,从下而上看着他的脸:“哥,你这张脸我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真是人间一绝。能配上你的只有我了吧?”
沈非秩:“……”
他凉飕飕道:“以前说不准,以后可能你也配不上了。”
顾碎洲大惊:“为什么?!”
沈非秩说:“万一你因为这道疤毁容了呢。”
顾碎洲:“。”
他嘴唇抖了抖:“不、不会吧?”
沈非秩“呵”了一声:“谁知道呢。”
现在外面天太黑,两人出去也没地方住,干脆在这过一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