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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护卫倒是尽忠职守,试图拔刀,被顾舟回拦住了。

顾舟回脑子转得快,他清晰地记得,这位不速之客方才提及的只有荷包,而非画像,也就是说……

至少,他是不知道里头是有什么的。

顾舟回垂了垂眼,压低了眉梢,双手揣入袖中,道:“以卵击石,岂非蠢材?虽不知义士为何想要这东西,但我的亲娘还在犊车上,是不可能同你硬碰硬的。”

袖底,他动作极快地把画像卷入里衣袖中,旋即又在袖袋里摸索出一小锭银角放进荷包,随即抛了出去。

裴临眉梢一挑,眼疾手快地接过。

荷包入手的粗糙质感盘桓在掌心,他似乎却连低头多看一眼掌中之物的耐心都没有,抛下一句“那可多谢”之后,立时便走得无影无踪。

“顾公子……”一个护卫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顾舟回这才醒过神来,他皱着眉,像是很不能理解。他同护卫道:“无妨,世道艰辛,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也正常,许是过路人没了盘缠才行此事。”

他又上了车,安抚过母亲之后,才悄悄地再将姜锦让凌霄拿予他的画像展开。

意外终究让顾舟回心生惶恐,害怕再横生枝节,他索性死盯着这张画像,直至每一处细节都刻入脑海。

读书人的记性自然是好的,确认自己记清楚之后,顾舟回摸出一只火折子,将它焚毁了。

记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

返回云州城后,裴临转头去了一处典当行。

这里也是他的产业,他和手下时常在这里落脚见面。

见他来,原本正闲坐着喝茶的元柏起身迎了上来,道:“三郎,我正好有事同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