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依然一片平整如镜，我们看不到原子，也探测不到电子的存在，甚至无法猜测眼前是质子还是别的什么……它就是这么一块的在那里，原子，电子，质子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平平的一块……”

放映到这里时，下面那些科学家，研究人员，实验生，他们都已经张大了嘴巴，以至于几个人口水都流了出来，但是他们依然毫无所觉，他们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屏幕上，呈现出这种呆痴状。

“各位。”在屏幕上的科学家抹了抹眼中的泪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若是你们对此情况不是很了解，可以看一下我之前发给各位的手册，上面有最基本的物质结构说明，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与思考什么……”

画面就在这里暂停了，接着是一些英文字幕出现，上面所记录的时间是1992年12月7日，到整个字幕完全出来之后，居然又出现了一排字幕，上面写着，该科学家在三天后被发现死于自己的独立别墅中，没有任何谋杀迹象，而且发现了遗书，最终被确认为自杀。

相比于那些科学家们的失态，周围的人们却有些没看懂，黑铁小声地问了问周围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懂得这些，而且也不明白那个科学家为什么不继续解说下去，反倒去自杀了。

“……那个科学家的感觉，就像是你或者我，手脚被打断，眼睛被挖，鼻子被割，耳朵被刺聋，然后关闭在密室里一样，他绝望了，所以自杀了。”姚源叹息了声说道。

“呃？为什么？”黑铁还是有听没有懂，他继续问道：“我可以理解这说法，确实，人变成那样真不如死了才好，可是这个科学家为什么要自杀呢？他人不是好好的吗？”

“很简单。”波丽忽然间说道：“因为他所依赖的力量，科学……在发现这飞碟的一瞬间就轰然崩塌了，准确地说，是被更伟大的科学，如同神迹或者奇迹，或者魔法一样的不可想象的科学给压得崩塌了，他绝望了，在他有生之年看不到希望的所在，所以他自杀了。”

黑铁耸了耸肩，没心没肺地说道：“还是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我现在只真心地希望，我们希望号的科学家没有那么脆弱，千万不要心理崩塌才好。”姚源担忧地看了看座位上的那些科学家，研究人员，实验生们，很是无可奈何地说道。

事实上，关于这些记录影片，他早在得到了希望号中央电脑最高权限后，便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存放区域所在，也自己一个人调出来看过，最初时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直到最近他一直在学习物理的，天文的，生物的，化学的各个科学知识，这才知道了眼前影片上的一幕到底代表着什么。

“那么继续看下一部记录影片吧，这是1999年的……”

随着姚源输入了另一部记录影片，画面转换，在镜头中心处又出现了另一个科学家，这个科学家年龄不过中年，比上一个老年科学家看起来精神头要强了许多。

不过此刻的他依然是一副沮丧的表情，他苦笑着对镜头说道：“各位，之前有人问我，我的前任为什么会自杀……事实上，不光是他，当我看到这艘飞碟时，我也产生了弃世心理，不过总算挺了过来，好吧，看来各位中也有了新人，我就说一下那平滑的金属到底代表着什么。”

“首先，各位应该知道原子吧？我就不再多做介绍了，金属就是由原子组成，准确地说，我们已知的各种物质归根结底，都是由各种元素的原子所组成，而原子有电子，质子，比如我手上的结婚戒指，看起来它是个实体物质，非常密实，但实际上从原子的角度上来讲，它千疮百孔，原子并非是一颗接一颗地完全紧挨着没有缝隙，因为原子本身就是一个拥有巨大空隙的微小颗粒。”

在这时，科学家旁边的黑板上投影出了一个原子的形态图，一颗微小的质子位于中央，在其周围有些小电子围绕着质子做环绕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