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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塔特进了房间之后脸上就没有了在外面时的笑容,他指了指束缚椅子,士兵粗暴的将萨尔科莫推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一块横板压在了他的腿上,确保他的双腿无法大幅度的活动。他的双手也被反锁在身后的椅背上,双脚也用固定在椅子腿上的镣铐锁死。士兵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欠身行礼退到了门外。

整个审讯室中只有图塔特,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人伏在桌子上,拿着笔,看着萨尔科莫。还有一人站在了萨尔科莫的左手边,双手怀抱,脸上同样没有多少的表情。

图塔特嘿嘿的冷笑了两声之后坐了下去,他随手翻开桌子上的一些档案,抬头问道:“萨尔科莫男爵先生,根据帝国法典和宪章修正法案条例,我们有权力对有可能危害帝国的行为以及个人,进行审讯。您有权力使用您的豁免权,如果您需要的话。”

赎死令被废除之后帕尔斯女皇给了贵族们另外一个棒棒糖,就是豁免权。按照不同的爵位,拥有不同的豁免限度,但实际上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也都完全由帕尔斯女皇说的算。其中有一条,那就是豁免权的确认需要宰相或是女皇的签发,换句话来说,在这个过程中,留下了足够的时间“便宜行事”。

萨尔科莫呵呵的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满了讥诮,“我不需要豁免权,直接开始吧。”

他很清楚,无论他要不要声明自己的权力,都逃不过这一劫,他自己就能想到太多的办法从中寻找到足够的时间差。

图塔特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萨尔科莫居然不要求行使贵族应有的权力,一愣神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全部都消失了,他多少有些狠历的看着萨尔科莫,微微颔首,“好,那么我们直接开始。萨尔科莫男爵阁下,请问您在过往的贸易过程中,有过偷税漏税的行为吗?”

“没有!”

“您确定不需要好好的回忆一下吗?”

萨尔科莫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图塔特,“我每一笔交易都有缴税的凭证和留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这些证据。当然,是在长老院的见证下。”

长老院里的老头子们虽然被帕尔斯女皇夺走了手中的权力,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些老贵族们就一点用都没有了。他们担任族长把持着爵位那么久,人脉关系造就织造成一个巨大的网。加上对帕尔斯女皇夺走他们权力的怨愤,他们是绝对愿意站出来给帕尔斯女皇找点麻烦的。

图塔特咬了咬牙,点着头,但看上去并不高兴,“好,好,我会去取那些证据的。在帝国三百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那天,您从亚历山大港装载了一批货物您还记得吗?”

萨尔科莫摇了摇头,“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

图塔特突然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就连一边正在奋笔疾书的年轻人都被吓的抖了一下。

“给您一个小小的提示,您装载的货物是没有入境凭证和记录的龙牙和龙鳞,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