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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乃至于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党派,像是“周末狂欢党”、“美女爱好者之家”之类令人啼笑皆非的党派。

一个党派是否具备效用性,是否合法,是否拥有政治地位,除了创建人本身所带来的一系列加成之外,是否注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标准。

注册了,就等于被帝国认可了。

如果没有注册,那么就不具备任何效用。

青年光荣社团的参与人数不少,已经有一百来号人,在奥尔特伦堡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算是小党派。况且这一百来号人里有接近七成的未成年,以及三成各怀心思的成年人。这些人所波及的面,是一百多个家庭,而由这一百多个家庭再一次扩张,则是近七、八百个族亲家庭,五六千人甚至更多的人口。

在只有二十来万三十万的奥尔特伦堡土著人口中,已经占据了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的数量!

凯利此时也在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懊悔,同时心里也暗暗记恨,不管是谁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他都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不过此时的情况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雷恩反驳到无话可说,或许他就赢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负,都将成为现实!

骚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几万双眼睛注视在凯利的身上,他心底最深处爆发出一股让他战栗的兴奋以及激动。

他轻咳了一声,微微欠身,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您好,尊敬的雷恩伯爵阁下,我是凯利,一名微不足道的奥尔特伦堡人。”不愧是常常自称自己见过大世面的凯利,一句话,就把雷恩和自己,和整个奥尔特伦堡撕裂开。用敬语和微不足道这两个鲜明的对比,去告诉周围人。

不管你们如何信奉、信仰、忠诚于这个家伙,他,本质上和我们都不是一体的!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说,语言的暴力,远远胜过直接的伤害。

他隐隐有些得意,眉梢微微一挑,抬起头来望着雷恩,嘴角边还带着些许谦虚,但是又有一些张扬的笑容。

“我来这里,从人群中站出来,是想代表奥尔特伦堡人,问您几个问题。”

很完美的对策,先将雷恩从整体中撕裂出来,然后再代表整体诘问雷恩,无论雷恩回答的答案是不是能让他满意,最终他的目的都算完成了……一小部分。

信仰的崩塌不一定需要一口气摧毁坚固的金字塔,只需要不间断的从金字塔根部抽出一块块砖石,就足够了。

雷恩望着凯利,后者也迎上了雷恩的目光,雷恩微微摇头,“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