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乐苦笑，有些无奈。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难缠和可怕。

在同年龄和境界之下，论攻击，他的剑法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配合一成风之真意，以及妙到毫巅的技术，本已少有人可比，更遑论还有他洞察破绽的能力，以及远胜无数龙关境中阶剑客的剑道修为。

论防御，自创的星飞遁影虽然还未完善，但也远远胜过了本就少见的二流中品轻功，想要跟上他的节奏已是千难万难，就算能跟上他，也很难突破灵犀一指。

在攻击与防御都几无漏洞的情况下，更不用说，石小乐还有强绝无匹，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龙关境层次的精神力，乃至将精神力发挥到最大化的幻之意境和眼刀。

一个人，若是能在一个方面达到极致，就堪称天才高手。而石小乐，无论哪一方面都很强，没有短板！

目光凝视，两个石小乐再度冲到了一起。

这是最惊险的一战，对于石小乐来说，更是最具有特别意义的一战。

站在旁人的角度，他见识到了近乎于完美，无懈可击的自己，但也只有石小乐，才能在这华丽的表相中，看到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东西。

“想要战胜自己，就要不断地突破，这一刻的我，不是前一刻的我。”

眼中战意爆发，石小乐的剑速倏然快了一截。

原来他一直都搞混了，在别人眼里，淡定如常，仿佛永远不会惊慌的自己，真正的自信来源，不是实力，而是自己本身！

实力并不可靠，因为随时会失去。唯有自己，才永不背叛。存在，即是强大。

身体一轻，石小乐像是穿透了某个迷雾，两柄即将碰撞，保持着相同速度的剑，突然变得一快一慢。

嗤！

画面定格。

光影幻化的石小乐，五官扩散，重新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寸寸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