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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马车不但白,而且新,新白得干干净净,白新得一尘不染。

“搜狐泊”的路面极其狭窄,当小骡车驰近那架豪华白马车时,蓦的有两匹健马从东边疾驰过来。

两匹健马一前一后,八蹄翻飞,踏得泥花乱溅,而马上的两个骑者都用厚重的风帽遮掩着半边脸,只能看清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放马狂奔,作风霸道。

眨眼间,两匹马已经追到了骡车的侧近,看情势似乎要在两驾马车错车之前赶超穿越过去。

两驾车相距尚有丈余,二名骑者突然齐齐地打了个口哨,在北风里传出很远,而且随着这一声口哨,两个人一起向这驾行进中的骡车出手。

事发突然,车头上抱鞭子的车夫尚来不及睁开惺松的睡眼,攻击已到——

抢在前面的女骑者,手上蓦然闪出一柄五尺长的雪亮长刀,闪电一般向骡车上的轿棚斩下去!

落于后方的一名男骑者,袖子里掉落一支两尺余的短剑,眨眼间就由骡车的背后攻了十余剑!

北风呼啸正紧,天空阴云四布,一场大风雪转瞬将至。

就在袭击几乎就要得手的那一刹那,银色马车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咳。

咳声,像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音符,轻轻地从豪华雪色帘幕深处幽落出来。

咳声也是命令,两名奔袭者马上勒住了战骑,停刀顿剑,不敢稍动。

雪色轿帘深垂内,轻轻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突派’掌门‘凤尾香罗’薄姑娘、‘缩派’掌门‘碧文圆顶’夜先生,两位不愧是相父座前最得力的干将,这么精彩的联手袭击可能整个‘京师’都不多见了罢?”

车中人只不过说了这寥寥数句,已经微见喘息,似乎体力不支,大病新愈。

发出闪电快刀的“突派”掌门“凤尾香罗”薄几重道:“多谢谬赞,轿中可是‘守缺公子’温少爷么?咱们‘三十六派’虽是一向与大公子少见,可是倾仰很久了!”

使出快剑的“缩派”掌门“碧文圆顶”夜深缝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擅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