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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柴如歌他像生了一双翅膀的凤凰,振翼而起,“飕”的一声,“沥泉枪”的倒钩就划开了夜蛰翼的腹腔,勾住了他的肠子。

夜蛰翼喉咙已被捏碎,不能发音,只是闷“哼”一声,牛眼一翻,一时没有气绝。柴如歌钩枪一紧,拔身就走,顺手便扯,夜蛰翼便给他的钩尖勾着肠子扯着爬行,他的两只脚已断,他只能爬。他一路爬,花花绿绿的肠子就一路掉出来,他要不跟着爬行,肠子则要马上被钩断了……

风雨中,“凤凰台”上,柴如歌单臂持枪倒拖行着满身血污的夜蛰翼,一手提着自己的长袍衣摆,踱着方步,如同戏子般捏着腔调边走边唱:

“亭亭凤凰台,北对西康州。西伯今寂寞,凤声亦悠悠。山峻路绝踪,石林气高浮。安得万丈梯,为君上上头。恐有无母雏,饥寒日啾啾。我能剖心出,饮啄慰孤愁。心以当竹实,炯然无外求。血以当醴泉,岂徒比清流。所贵王者瑞,敢辞微命休。坐看彩翮长,举意八极周。自天衔瑞图,飞下十二楼。图以奉至尊,凤以垂鸿猷。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深衷正为此,群盗何淹留……”

柴如歌边唱边拖,夜蛰翼便跄跄踉踉、连滚带爬的跟着他的枪钩满台上走了三五圈,肠子越扯越长,足足扯出了五尺余长的肠,肠破了,流满了未排泄的半黑半黄的粪便、青绿色的菜叶、白色的米饭,混淆着团团的红肉和滩滩的乌血。

安琪儿团扇掩口,一双明而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饶有兴趣的看着弟弟残酷血腥的表演。

歌声已停,夜蛰翼还未死,还跟着柴如歌奔爬。

柴如歌故意跑几步就顿一顿、或是忽左忽右的变换路线的跑,夜蛰翼只有跟着,柴如歌停他也停,柴如歌往回转他就往回爬,像头驴子跟着他的主子,身不由己。

辰源有些不忍的道:“杀了他吧!”

楚羽看不下去的道:“让他死吧!”

柳生寒沉不住气的道:“士可杀不可辱,这样实在是太……”

夜色来临。

风雨凄迷。

斯文秀气的才柴如歌对“青衣三秀”的劝说听若罔闻,仍在兴致勃勃地继续他那惨绝人寰的演出。安琪儿看到兴起处,竟是开心的拍掌喝了声彩。

楚羽和柳生寒方要有所动作,就被辰源按住,因为安琪儿说了句话:“你们最好打扰本宫看戏,谁也不许动。”“富贵集团”的“富贵双修”何氏兄弟、四大外族高手、以及“十枪骑”这些极为难缠的角色,齐齐将抱有敌意的目光投向了“青衣三秀”。

“青衣三秀”果然不动。